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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楚见我进来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。

随即又换上楚楚可怜的神情。

爹爹站在尚书大人旁边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
尚书大人面沉如水，将两份策论重重掷在案几上：

“沈欢颜，林楚！这两份策论，连错字都如出一辙，你们作何解释？”

“你们可知若是坐实抄袭，按律当削去参选资格，永不录用？”

林若若立即跪伏在地，声音哽咽：

“大人明鉴，这份策论是学生日夜苦思所得，实在不知为何会与沈姑娘的……”

我望着那两份几乎完全相同的竹简，心一寸寸坠入冰窖：

“学生从未见过林姑娘的策论。绝无可能抄袭。”

尚书大人面色更冷，正欲开口。

“下官可作证！”

这时，江渡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入。

目不斜视地向尚书施礼：

“大人，阿楚撰写策论时，下官曾多次在场指点。”

“下官亲眼所见她反复修改润色策论，绝无抄袭可能。至于为何会雷同……”

他的目光转向我，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，

“恐怕要问沈姑娘自己了。”

我怔怔地望着这个曾与我山盟海誓的男子。

他所描述的，反复修改润色策论的，分明是我。

若在往日，我定会为他这番话心碎欲绝。

可如今既知真相，还有什么不明白？

为了林楚，他连毁人清白的事都做得出来，这抄袭的罪名，又算得了什么？

尚书令二人先行退下，而后对我厉声斥责，宣布策论作废，此事将记入官籍。

从文华殿出来时，早已暮色四合。

江川等在宫门外，见我出来便迎上前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跟在我身后出来的林楚。

“欢颜，”他收回视线，语气温和，

“今日之事不必挂怀。我带你去散散心。”

我闭目不语，心中冷笑。

一个栽赃陷害，一个温言安抚，这兄弟二人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
江聿风见我不应，不由分说地将我拉起。

行至一条暗巷前，他忽然停下脚步：

“你在此稍候，我去买串糖葫芦。记得你最爱吃这个。”

他转身离去不久，巷口便晃出几个醉醺醺的地痞。

为首那个满脸横肉，见到我眼睛一亮：

“好个标致的小娘子！怎么独自在此？”

他伸手就来扯我的披风，我急忙后退，却被另外两人拦住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