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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蒙住双眼,口中塞着破布,双手被反绑在身后。

突然右手传来钻心的剧痛,他们竟用小刀生生撬开了我的指甲盖。

我疼得浑身痉挛,冷汗瞬间浸透衣衫。

但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,就被丢入了废弃的枯井。

冰冷的井水瞬间淹没全身。

不会凫水的我挣扎着浮出水面时,拼命仰头。

借着月色,隐约看见井口立着几道身影。

为首的那人缓缓蹲下,居然是江川!

他冷眼看着拼命垂死挣扎的我:

“现在她总该知道动阿楚的下场了?”

“我可没我哥那么心慈手软,她敢碰阿楚一根头发,我就要她百倍偿还。”

他又轻描淡写的挥挥手。

数十条食人鱼被倒入井中,锋利的牙齿和背鳍都在撕扯我的皮肉。

我痛得惨叫出声,疯狂拍打水面,徒手捏碎了几条鱼的脑袋。

但更多的食人鱼蜂拥而上,撕咬着我的血肉。

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,一根绳索垂下将我拽了出去。

他们像丢弃垃圾般将我扔在乱葬岗。

我强忍着浑身剧痛,摸索着向前爬行,指尖触到的尽是腐烂的尸骸。

凭着最后一丝意识爬回城郊后,我力竭昏倒在了破庙门口。

再醒来时,我躺在一间医馆里。

手上的伤口已被草草包扎,但双腿布满密密麻麻的鱼刺,稍一动弹便钻心的疼。

一位医师见我苏醒,语气疲惫:

“姑娘既然醒了,就请去前厅取些麻沸散吧。这些鱼刺扎得太深,必须立即取出。”

“医馆里的人手都在照料那位贵女,只能劳烦姑娘自己走一趟了。”

我强忍着剧痛扶墙起身,每挪一步都痛得浑身颤抖。

经过偏房时,却迎面撞见从内室走出的江渡与江川。

两人见到我,同时怔住。

江渡眉头微蹙:

“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?”

他的目光扫过我破烂衣衫下渗血的绷带,却不见半分关切。

我死死攥住衣角,目光钉在江渡身旁的江川身上。

这张与江渡别无二致的脸,是害我到如今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。

江渡看见我的眼神,神色如常的引见:

“这是舍弟江川,刚调任京城卫尉,特来探望阿楚。”

又转向江川道:

“这位是沈欢颜,我的未婚妻。”

江川立即露出温良的笑容,拱手行礼:

“久闻沈姑娘芳名,今日得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看着二人这般泰然自若的模样,我忽然低笑出声,眼里满是嘲讽。

这荒唐的戏码,他们竟演得如此自然。

两人的神色都变了一下。

江渡语气转冷:

“既然你已经出来了,就该谨记教训。以后莫要争风吃醋,平白惹人笑话。”

恰在此时,侍女掀帘禀报:

“林姑娘醒了,正寻二位公子。”

二人当即转身入内,再未多看我一眼。

透过珠帘缝隙,我看见江川在一旁为她剥着葡萄,江川细心的为她垫好软枕。

可林楚面色红润,笑颜如花,哪有半分病态?

泪水忽然汹涌而出。

我却抬手狠狠抹去,继续缓步挪去前厅。

“所有的***材都调给林姑娘用了。”

前厅的药童低头不敢看我,“江将军吩咐的。”

没有麻沸散,医师只能直接割开皮肉取出深嵌的鱼骨。

那些鱼刺已经深入肌理,有些甚至触及腿骨……

我将下唇咬的鲜血淋漓,冷汗都浸透了衣襟。

老医师不忍地别开眼:

“姑娘忍一忍,还有三根骨刺。”

待最后一道伤口缝合完毕,我几乎虚脱。

待伤口稍微结痂,我立刻去官府领取了出京文书。

回到家中,我匆匆收拾行囊,在爹娘房门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。

额间鲜血滴在地面上,我翻身上马,头也不回的驰出京城。

而此时的林府别院,林楚正倚在软榻上,享受着江氏兄弟无微不至的照料。

“太医说楚儿的身子已大好了。”江渡细心为她掖好被角,

“女官入选的旨意明日就会下达。”

林楚欣喜搂住江渡的腰:

“渡哥哥,我要在府里设宴庆祝!你和川哥哥一定要来呀。”

江川闻言,忽然低声笑道:

“哥,既然楚儿已经如愿,你是不是该打发了沈欢颜?”

“不过,在退婚之前,不如让我最后享受一下?”

江渡心头莫名一凛:

“那我先找人把她洗干净带过来。”

可半个时辰后,他派过去的人却空手返回:

“少爷,沈小姐不见了。”

更新时间:2025-10-16 16:16